第二部 推动变迁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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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历史,只是叙述了人性与人性以外事物之间的调解和争斗。

——何塞·马蒂(JoséMartí),《作品全集》(1975年),23:44–5

19世纪末,古巴知识分子马蒂体认到环境变迁下所呈现的历史,也会反过来对历史产生作用。20世纪的重大社会、经济与政治变迁,都是和同等重要的重大环境变迁同时发生的。为什么20世纪会发生这么多环境变迁?为什么以前不会?这又是如何发生的?在前面各章,我已针对几个特定的环境变迁案例提供答案。为了以更具系统性的方式解答这些问题,接下来我们必须检视20世纪的社会、经济与政治趋势,勾勒出它们与环境变迁间有如迷宫的关联性。第二部将尝试达到这个目标。

但结果一定无法令人满意。环境与社会变迁之间的关系不易看透、彼此相反、互相重叠且不断变化。提供简单答案的伟大理论(熵、资本主义、人口过剩、父权制度、市场失灵、富足、贫穷)其实帮助不大。

我所能想到的最简单的答案是,20世纪有两种趋势(也就是改用化石燃料能源系统以及人口的快速增长)散播到几乎世界上每个地区,而原本已相当盛行的第三种趋势(追求经济增长与军事力量的意识形态和政治承诺)则更为稳固。

我们必须剖开这个无缝的历史网络才能书写它。我将把这个纠结的主题分为七个部分,然后归类为三个篇章:人口与城市化(第8章);能源、科技与经济学(第9章);以及观念与政治(第10章)。篇章如此安排既为了方便起见也是依照逻辑。人口(排序最为优先)与政治(排序最后)之间的关联,对于环境史来说往往相当真实且具有影响力。除此之外,所有的主题都在共同进化的路上携手起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