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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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d是某个犯罪组织。第二,d象征着一种信仰。第三,d代表某种交流的信息记号。”林慕夏把三种可能列举出,“我去休息会。”随后她出了办公室的门,剩下我独自对着杨彦失踪的档案发呆。
前两种可能并不难理解,第三种所说的信息记号,就像小偷在住户门前做的标记那样。
裴奚贞给我发了条信息,让我别急,暂时没发现,他会继续蹲守在那,我问需要我去不,他隔了一会才回复,说:“最好和小林一块来,不过别进城市花园,在小区附近找个地方待命,不然人多扎眼,一个人就够了,有情况就通知你。”
我去了休息室,见林慕夏津津有味的看着电影,我摇了摇头,把裴奚贞的指示给林慕夏看了看,她点点头表示没意见,和我一道同行,乘出租车来到城市花园附近,我们在一家奶茶店等候消息。
林慕夏随身跨着有个巴掌大的便携包,里面不知道装了啥玩意,鼓鼓囊囊的,她见我好奇的凝视着她那包,便笑道:“这可是我的百宝囊,比哆啦a梦还神奇呢。”
我撇撇嘴道:“每个女孩都有哆啦a梦情节,你就吹吧。”
“切。”
她投来鄙夷的眼神,拿起小包在我眼前晃了晃,“凌宇瞧不起它是不,保守点说,我这里面装的东西,至少有20种方法至你于死地。”
“20种”我刚吸了一口奶茶,差点喷出来,“吹牛不上税,可劲吹。”
林慕夏轻哼,把头转过去不再理会我,竟然生气了,我倒是信了几分她那很小的包内别有洞天,因为她说的时候很自信,不像是夸大事实。
很快过了两个小时,还没收到裴奚贞的消息,我们都坐不住了,便给他发了条信息,半天没人回,只好打电话,也没有打通,意识到情况不妙,我们离开奶茶店,来到城市花园在7号楼附近也没见到裴奚贞的踪影。
我找到小区保安,问有没有看见早上和我一起来的人离开小区,他说没看见。我就很纳闷,裴奚贞能消失了不成
保安把出入口的监控视频调出来,我和林慕夏一点点快进的观看。
“停、停”我指着屏幕上的一男一女,“快看,这好像是杨彦和那个女人。”
视频中,一男一女戴着墨镜,牵手走出小区。虽然看不见脸,但是体形轮廓相似度很高,尤其是这个女人的发型,与自称租住在杨彦家的时髦女人简直就是如出一辙。
林慕夏又以正常的速度播放会,裴奚贞并未尾随其后,好像从始至终都没出现过。
“凌宇,别看了。”她把我拽出去,伏在我耳边低声说:“杨彦和那女人已经嗅到危险跑路了,裴sir很有可能出了意外。咱快点,先去杨彦家。如果我没记错,是在7号楼5单元302吧”
我呼吸一窒,老妈已经被杨彦掳走藏匿起来,万一裴奚贞也出意外,那主心骨可就没了。我们径直来到杨彦住所的门外,为难的看向林慕夏:“这门没有钥匙,也踹不开,咋办”
“闪一边去,瞧我的。”林慕夏翻开便携的小包,取出一截短钢丝,插入锁孔,扭了几下,只听见清脆的“咔嚓”声,她拧动门把手,门一下子就被拽开了。
我瞪大了眼球:“开锁专家”
这桥段只在电影里见过,如今林慕夏在我眼皮子底下用一截钢丝轻易解开锁,到底是她技术高呢,还是门的质量不行,我特意看了眼这扇门的品牌,居然和我家的一样,暗想这案子结束可得把门换掉,哪还敢放心用他家的产品。
林慕夏收好钢丝,先一步冲进屋,让我别墨迹了赶紧跟上。
所有角落都找过了,连洗手间的马桶盖也没放过,依然没有任何收获。我和林慕夏轮番拨打裴奚贞的手机,听到的尽是无人接听,我完全懵了,音信全无,他究竟去了哪
正当我们准备离去时,林慕夏忽然停住脚步,“等下,有情况。”她抬起右手环裹在耳朵周围,闭起眼睛认真的倾听。我问她在听啥呢,“嘘”她的食指抵住嘴唇,示意我别说话,然后她又听了会,睁开眼睛道:“你听见没有”
竖起耳朵我也尝试着听了听,压根就没一点不寻常的动静啊
“我说凌宇,你耳朵塞驴毛了吧”林慕夏蹙起眉头,重新聆听了约么数十秒,她边听边朝客厅一步步挪去,满头雾水的我只好默默地在她身后跟着,想瞧瞧她有什么发现。
她将耳朵贴在沙发,数秒后,瞬间脸色变幻,指着沙发道:“凌宇,快把这沙发给掀开,底下好像有人”
第一千零二十八章:不能说的秘密(下)
“那你先进去打头阵,小心他有枪。”裴奚贞道。将他自己的配枪取出递给我。
“”
我心里犯着嘀咕,好事怎么就不先想着我呢无可厚非,他还是个伤员,于情于理我都得这么做。手里拎着枪,我猛的推开脑科办公室的门,看见杨彦正和梁医生争吵着什么。
我抬起手,握住手枪瞄准杨彦。
由于忽然闯入一个不速之客,二人中断了争吵,梁医生求助的目光望着我。畏于杨彦的存在,他却不敢作声。
杨彦脸色“刷”的一下就冷了下来,嘶哑的低吼道:“滚。”他阴森的眼神犹如来自幽冥。
“小宇,还愣着干啥,快开枪啊”裴奚贞急促的在我身后低声道,他并没有进门。
我以前没有实战经验,迟疑了片刻,就这点时间,给了杨彦喘息的机会。
“别再靠近一步。”杨彦动作也快,看我又迈了两步,膝盖稍微一弯曲,翻身跳到桌子对面,单手抓过梁医生的衣领,拽到自己身前,死死勒住人质的脖子。“有种你开枪啊。”
杨彦躲在梁医生的身后,他另一只手掏出我的那支配枪,绕过梁医生的胳肢窝,黝黑的枪口对准我,“还有,身后的那人也现身吧,警察什么时候像老鼠一样见不得光”
他话音刚落,裴奚贞身形一晃,站在与我并肩站的位置,他平静地看着杨彦。我表面很淡定,其实心脏却咚咚咚跳个不停。
这都怪我。如若第一时间开枪,我枪法不赖,加上这么近的距离,恐怕杨彦早已横尸当场。
“你不想救你弟弟了”裴奚贞目光如炬,尽管被杨彦的枪口指着,语气极为强势的说。“他快死了,你想想,杨斌在那痛苦的挣扎之下死亡,没人救治,你这个当哥哥的忍心别傻了,放下枪吧,就算你现在逃掉,又能怎样再晚一会。杨斌就没命了你就么想要举目无亲的永世孤独”
“弟弟”
杨彦捏住梁医生的手先是略微松了些许力道,裴奚贞侧头看了我一眼,我们庆幸押对了赌注,哪知道忽然杨彦又跟换了个人似得,语气愈加的阴厉道:“我这条命,早就不属于我了,杨斌他也是同样。”杨彦卷起袖子,露出英文字母“d”的血色纹身。
情势一时陷入沉默,裴奚贞习惯性的把手向腮边摸去想拔断胡子,却被杨彦误以为他想出手,喝道:“别轻举妄动”
裴奚贞的手就那样停在半空,无辜的笑了笑,抬也不是,放也不是。
人这一辈子就是由许许多多的选择构成的,有时候,一旦选错,将遗恨终身,再也回不了头。当我们生死攸关之际,却不知该如何选择时,就一个字,赌
我打破了沉默,壮起胆子质问道:“杨彦,你口口声声说,不在乎自己的命,不在乎你弟弟的命,为什么还冒着危险带杨斌来二院这不前后矛盾”妈的,豁出去了,反正情绪越来越失控的杨彦可能随时都会开枪,何必被对方一直掌握主动权。
杨彦勾住扳机的手指缩了缩,看得我眼皮直跳,干脆移开视线,受够神经像弦一般紧绷的感觉。
梁医生似乎也在赌,适时道:“病人体,魄强健,但后脑受伤很重,据我多年经验,他以前脑部受过伤,不不能再拖了,最多再耽误十分钟,恐怕救不活了。”吞吞吐吐的说完,他的脖子被扼住,所以说话有些艰难。
脑科办公室内,我们几个人再次陷入沉寂,针落可闻,谁也没有再提杨斌的伤势去刺激杨彦,接下来他会做出什么样的举动,我们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