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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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或者是一个办法,符羽说过,她姑母若在世,可能解开我们身上的谜,三十年了,符羽的巫蛊之术应该更加精进了,能不能看穿我们身上的东西?就算她不能,或许我们可以找到其它的蛊师,弄一个明白,是蛊不是蛊,也能让我们死心了!”白逸压制不住这念头,或许潜意识里,自己还期待着与符羽的再相会……
  回程很顺利,白逸将带出墓的东西均放在古玩店里,马上就有了买主,兄弟们分到不薄的所得,自然满意,只是吴通闲下来,躺在竹摇椅上,摸着自己的小胡子,晃悠晃悠,就很有一些玩味了,这趟墓,有太多值得深究的东西了。
  第一,白老板对这墓似乎很关注,当然了,作为盗墓的策划人,这是必须地,可是这种关注有些不寻常,相较于以前的行动,这一次似乎另有深意。
  第二,七邪怪,唐三成更怪,居然以风水之术能够找到墓穴的所在,这倒是能够用风水术数来解释,可是这两人来历成谜,白逸说是同乡,吴通才不信,以白逸的个性,仅仅是同乡,就愿意与他同吃同住,连这么私密的事情也能与其分享,这也不是白逸的做派。
  第三,对于墓穴下面的情况,白逸只字未提,就连自己旁敲侧听,白逸也是守口如瓶,里面有什么说不得的理由?
  吴通总觉得,这中间一定还有其它的什么事儿,还有那个叫萧宁的丫头,说是摸金校慰的后代,可是她对于白逸带出来的东西没太大的兴趣,注意力倒是集中在唐三成身上,乱,真乱,吴通摸着头,越想啥迷糊,终于在摇椅上沉沉地睡了过去。
  再说这边白逸带着唐三成去到图书馆里,拜访那位姓沈的馆长,在沈馆长的办公室里,白逸将那块竹简掏了出来:“沈馆长,我今天来,是想请你看看,这上面的字是什么内容?”
  沈馆长接过那块竹简来:“白先生,这块竹简你是从哪里找来的?”
  “古玩店收的,不过我对这上面的字有些好奇,我看得不大明白。”白逸回答得很流畅:“所以请沈馆长指点指点。”
  “指点倒是谈不上了,这上面的字并不完整,只是一段文字的片段……因逃不还。”
  “因逃不还?这是什么意思?”
  “因为只是文字的一个片段,所以我无法从这四个字来揣测它的含义,不过我认为这竹简肯定还有,假如能够找到,拼凑在一起,原文就能够完整呈现了,白先生,以后可以多加留意,看还有没有这样的竹简。”
  “谢谢你,沈馆长。”白逸有些失望,把竹简收回来,心里将“因逃不还”四个字牢牢地记在心里。
  告别了沈馆长,唐三成才开了口:“白逸,我觉得我们需要马上去一趟苗疆,这一块竹简现在和我们的关系倒不是很大。”
  “对。”白逸一拳锤到唐三成胸口:“这一回我们俩总算是有默契了。”
  “这一次,还要带吴通和萧宁他们吗?”唐三成问道。
  “不,这一次绝对不能带上他们,这一次就只有我们三个人去,就说是探朋友。”白逸正色道:“这个理由很充足,我们的确是去探朋友。”
  唐三成嘀咕道:“是去找旧情人才对吧?”
  “你在山上白呆了这么多年了。”白逸瞟了他一眼:“说起话来怎么像个市井流氓?”
  “某种程度上来说,我就是个流氓。”唐三成抠抠鼻子:“上次不是差点就被定罪了嘛。”
  白逸无奈:“走吧,唐流氓,准备一下我们就去苗疆。”
  三天以后,白逸的车上丢上了两三个行李包,然后拉开车门自己先钻进去,坐到了驾驶位上,透过车窗看过去,唐三成还在不时回头地张望,见他这个鬼样子,白逸冷笑一声:“不用望了,这个时候,你觉得那个女校尉会跟过来吗?”
第34章 教授
  这个时候是半夜两点,之所以摸黑出发,当然是为了防着萧宁跟过来了,唐三成叹了一口气,萧宁这丫头一向机灵,恐怕也没有想到三个人会摸黑出发。
  三人准备就绪,就正式出发了,白逸一边开车一边说道:“我们只是开到火车站,到时候吴通会把车开回去,我们坐火车过去,不过还要转汽车去符羽所在的苗寨,也不知道通车没有。”
  “好。”唐三成没有意见:“现在的苗寨不知道会是什么样子。”
  “我去也是三十年前的事情了,现在什么模样我不了解,而且,三十年的时间可以改变一切。”白逸如梗在喉,好多话他无法说出来,符羽,三十年了,她还在苗寨吗?或许,已经嫁为人妇?白逸虽然说得不多,但面上的表情完全出卖了他的心理。
  唐三成长叹一口气:“我们这种人,是不能有朋友和爱人的。”
  “爱人?”白逸很惊讶唐三成居然会有这么新潮的词语:“你从哪里学来的这个词?”
  “诗集上。”唐三成扬扬手上的诗集:“我有努力汲取新知识的,不然你总拿我当野人,我不可愿意当野人。”
  “那就好,以后放精明一点。”白逸俨然把自己当成了唐三成的老大。
  “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古墓的风水是哪位高人选的,居然利用天然的地下水走向形成完美的水抱,这一定是一位风水高人,在我翻阅的典籍中,从来没有提到过这一前例。”唐三成的脑袋瓜子快歪到肩上去了:“这个人的水平堪比赖布衣、邵雍,甚至可比鬼谷子。”
  “这些都是什么人?”这些名字白逸似乎听过,可是全无认识。
  “鬼谷子被誉为千古奇人,长于持身养性,精于心理揣摩,深明刚柔之势,通晓纵横捭阖之术,独具通天之智。他的弟子有兵家:孙膑、庞涓、尉缭子;纵横家:苏秦、苏代、张仪、毛遂;方士:徐福,至于赖布衣……”
  “好了,火车站到了。”白逸不想去听那些悬乎又悬的东西,真庆幸火车站就在眼前了:“下车吧,这个路程很远……”
  “好,我到火车上慢慢跟你讲。”果然,唐三成依然不精明,白逸闻言立刻当作没听见,拿起行李就大步地走到前面。
  七邪叹了一口气:“三成,他不想听。”
  “我知道啊。”唐三成嘻嘻一笑:“可是我想让他听。”
  七邪无奈地摇摇头,唐三成到底是真傻,还是假傻,这么多年了,七邪也没有弄明白,难道真是应了那句话……大智若愚?
  三人上了火车,一路颠簸,距离目的地越来越近,唐三成的嘴巴在火车上就没有停过,不停地叭唧叭唧,准备好的一整袋干粮被他消化得差不多了,要不是马上要下车了,白逸真恨不得脱下袜子塞进他的嘴里,转头看着外面,白逸的心立刻开始起伏了……
  刚下火车,唐三成的气还没有喘顺,马上就又爬上了一辆长途客车,还是一辆破烂的客车,车里弥漫着一股难闻的味道,唐三成左右张望,终于看到两只小猪仔正在一个座位下哼哼唧唧,这下唐三成乐了:“这下热闹了,这一路上,还有两只小猪做伴。”
  白逸拿手捂住鼻子,一脸的不耐烦:“够呛。”
  “哈哈。”看到白逸这幅样子,唐三成不知道有多痛快,这个白逸本来就是富家少爷出身,就算当过土匪,可是身上的习气却是永远抹不去的。
  白逸打开车窗,鼻嘴都尽量地伸向窗外,唐三成则不以为然,时不时地从包里掏点小零嘴出来,这是下了火车后刚刚补充的,白逸看着唐三成的嘴巴特嚼大嚼,心里说不出得堵:“唐三成,你的嘴巴能够闲一下吗?”
  “对不起啊,我老是觉得饿,不是我好吃,真的。”唐三成真诚地说道。
  白逸摇摇头,他拿唐三成完全没有办法,这不是一个按套路来人的,不能用常规来约束他,尤其他旁边还有一个得力的保镖……七邪。
  好不容易熬到目的地,距离符羽所在的苗寨仍有一段距离,由于是山路,又狭窄,客车根本无法进去,三个人只好背着行李步行去山里,虽然事隔三十年,可是一旦到达入口,白逸的记忆完全被唤醒了,他走在最前面,带着两人顺着蜿蜒的山路一直深入到山间。
  足足一个小时之后,依然没有见到苗寨的影子,唐三成有种不好的预感:“白逸,时间这么久了,你是不是走错路了?”
  白逸停了下来,拿出地图,上面清晰地标注了腊尔山所在的位置,白逸说道:“方向绝对没有错,有可能山路和以前不大一样,产生了偏差。”
  唐三成看看天色,此时已经是下午,太阳就快要落山了,他立刻心急了:“糟了,我们好像没有带宿营的东西,天黑前到不了苗寨,我们就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