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等了能有一个多时辰,那小痞子靠押宝赢了不少钱,他把目光对上了我,一眼贼笑的蹭了过来,一屁股坐在我身边。 “哥,你也玩一把吧。” 我瞪了他一眼把头扭过去。 没想到小痞子还来了精神,用手扒拉扒拉我,“来一把。” 他最后这话都有些强迫的语调在里面,我听着来气,心说我不找你们麻烦就够不错了,怎么你们还上赶着过来逗试我? 我这就想找个理由把他轰走。 可巴图却把我拦住,他坐在我后座上,探个胳膊出来拍了拍小痞子的肩膀,“兄弟,我想赌赌运气,你过来。” 小痞子急忙应声,屁颠屁颠的坐到后座上。 “哥,你赌多大的?”小痞子问道。 巴图一拍自己鼓囊囊的衣兜,“一把五十的,嘿嘿,你们可要做好心理准备,我的票子多,你们要是有本事就都赢去。” 其实巴图这是话里有话,面上是客套,可实际他点了这帮小痞子一句,你们这就是在“诈骗”。 也不知道小痞子听没听出来,反而他也嘿嘿一乐就把这话题给接了过去。 “哥,你准备好了么?”小痞子先把棋子都亮了亮,那意思让巴图看一眼几个顺序。 可巴图却一摆手,“小兄弟,咱们的规律要变一下。” “怎么变?”小痞子问道。 “我在翻牌前也可以叫,如果我喊红炮,并且真翻到红炮的话,那算我赢,如果我喊绿炮而且翻到绿炮的话,咱们算平均,其他的都算我输。” “这个?”小痞子没急着回答,眼睛溜溜转着琢磨起来。 其实我一听巴图这话就明白他什么意思了,这帮小痞子袖口里绝对另有乾坤,他坐庄打乱顺序说白了就是偷梁换柱,把红炮偷偷给换成绿色的,这样三个棋子都是绿的,你怎么翻都是输。 而巴图说这么个规律面上看一点改变都没有,可实际上他是给自己留了一手。 巴图这时显得很不耐烦,还特意拍了拍他的衣兜,催促道,“行不行,不行我不玩了。” “行,行!”小痞子被一刺激,急忙应了下来。 现在也就场合不对,不然我保准能被逗乐了,我心说你们这帮眼拙的小痞子,光看兜不看人,巴图像是个有钱的主么?而且我还特别留意到巴图脚上的袜子少了一根,照我看他那鼓囊囊的兜里弄不好就是因为塞了这个袜子。 小痞子吆喝着打乱了棋子的顺序,这时巴图看似玩笑的问了一句,“小兄弟,你没作假吧?” 小痞子一愣,急忙连说不能不能。 等摆好顺序后,巴图喝了一声红炮后,就一手把红炮翻了出来。 车里都叫着好。 小痞子脸色有些难堪,输了一张票子。 也真该说巴图眼毒,不管小痞子怎么摆弄这三个棋子,接下来的两把,巴图都翻出了红炮。 这么一会的功夫,一百五十块就进账了。 小痞子眼睛输的通红,嚷嚷着再来。 不过随后接连十多把,巴图都嘿嘿笑着叫绿炮,反正不输不赢的跟小痞子赖着。 这些小痞子一看遇到硬茬子了,都围到了巴图身边。 我看得直皱眉,心说巴图到底想什么呢?这赌局他也看出猫腻来了,怎么还故意往自己手上沾腥? 我凑到巴图耳边对他说道,“老巴,差不多得了,这帮痞子都是输不起的货,不行把赢来的钱输回去这事就算了吧。” 巴图扭头看了看我,随后啊了一声,“建军,你说咱们下车?好啊,走!” 我听得一愣,心说谁要下车了,你老巴这是玩的哪一出? 可巴图不给我反应的时间,拉着我就往车外走,当然,这时他也拿赢来的钱跟司机买了两张车票,把我的上海表给赎了回来。 车外的灰霾很浓,我冷不丁下车后鼻子都不舒服,咳咳的咳嗽起来。 我问巴图这是去哪? 巴图先做个嘘声的手势听了听,之后指了一个方向,“往那走。” 我们走了一会就发现了一个小红旗插在地上,我拉了拉巴图,“老巴,看来那个司机没说谎,这真有路标,附近还真容易塌陷。” 我话只说了一半,估计巴图能明白我的意思,这破天还出来瞎溜达,不是找死么? 而巴图不仅没被我说动,反而连连点头说不错不错。 我现在彻底被他弄迷糊了,甚至我都怀疑巴图是不是脑袋坏掉了。 巴图没跟我打哑谜,随后解释道,“建军,我听到了铃声,美杜莎来了,你也不想让全车人死吧?” 我没接话,彻底愣住了,美杜莎这三个词现在就像我的死穴,别说见到她了,光听着我这心里都堵得慌。 “老巴,你的意思为了这一车人的安全,我们还要负责把美杜莎引开?”我带着怒气反问道。 其实也不能说我怕死,只是我个人觉得,毕竟有个客车在这摆着,真遇到美杜莎了大可以调头开回缅甸去,何必要我俩再次冒险呢?尤其我俩现在可是绝对的赤手空拳。 巴图不仅听不进去我的建议,反而还特意强调道,“建军,这次可不是引开美杜莎这么简单,老天都帮咱们,弄了这么多天然陷阱出来,咱俩只要把美杜莎引到塌陷处,保准这次能消灭她这女妖。” “就咱俩?”我又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