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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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老魔一副爱搭不理的样子,中年男子忐忑的问有啥能帮上的不,杨老魔这才淡淡的点头说:“准备两张下一趟去合市的车票,我是软卧,至于旁边这小子无座站票。”
我听了之后心里头哇凉哇凉的,这老魔头够狠,不过随即想到他想磨砺我道心就释然了。
“稍等,马上好。”中年男子打了一个电话,不到五分钟,就有位工作人员拿来了两张车票。
中年男子自己掏腰包递给了送票者,他转过头对我们说:“马上检票了,我等车开时跟上边的人还有现在安检那的人打招呼,不查您们的身份证。”
“我记下了。”杨老魔扭头带我离开。
我们出去了之后,问他:“老魔头,看不出来啊,话说他为什么称您为青余?”
“赤余是我现在师门的大师兄,我按辈分排为了青字。”杨老魔笑了笑说:“还有橙余,黄余、蓝余、紫余什么的,不过他们全已经死了。”
“呃”我心说他凭这马甲就能混的风生水起,要是换上过去的身份,得强势到什么地步?
我们前往候车室,过安检时杨老魔拿出票就畅通无阻的过了,他将无座的票递到我手上说:“车厢里人多口杂,你太内向了,多试着跟陌生人扯淡,如果出了你兜不住的岔子,就让乘务员去找我就行。”
“您看我像惹事的人吗?”我郁闷不已。
杨老魔威胁的道:“下车之前,若是连一个麻烦也惹不到,我就会把你甩下,自己走回来吧。事先说好,这麻烦不是主动作死那样直接挑事上去开打,而是要让不相干的人记恨你报复你,忍不住要干你,具体如何自己动脑子。”
“算你狠!”我牙咬的直痒痒。
过了不久,我们检完票,就分头前往不同的车厢。巧的是,这一趟车还挺挤得,无座的人也有许多,我所去的车厢,面孔们有的淳朴有的满脸横肉,有的尖嘴猴腮,也有的趾高气昂,我一下子就怂了,想到杨老魔交代的任务就头疼无比,别说是间接性的惹事上身,连交流也不敢啊?
这边到合市要七个小时,我从前到后逛了一圈,最终来到两截车厢对接的空间杵着,绞尽脑汁该如何是好。
我忍不住捏住鼻子,这是吸烟区,再两侧是洗手池、垃圾桶和厕所。所以空气太差了,我想像着杨老魔此刻在软卧躺着睡觉的惬意情景,自己的苦水就心里流,暗自决定等将来实力比他强了,感激归感激,但先把他身体封了拉上火车,再布置一个更变态的任务。
风平浪静的过去了一个小时,我仍然不知怎么和陌生人开口,但是,眼角余光瞥见不远处的桌子上有只纸鹤,这不是杨老魔探查用的秘术吗?完了,他在监视自己!
我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再不惹事,等到地方就真要被他甩了。
约么又过了半小时,一个年轻母亲抱着她还不会走的女儿经过我身边,去了这边的厕所。可这对母子关门不到十几秒,就有个体态巨大的男人快步跑过来了。
要说有多巨大,就四个字,五大三粗,光是身高就有两米上下,他脖子上还有着阴鸷的纹身,这是一个狰狞的蛇头吐着猩红的信子,蛇身应该在身上被衣服遮挡住了。
他一出现,所有在其前方的乘客们均自动避让开。
这彪悍的纹身大汉先是到那一边车厢的厕所,见门处于“有人”状态,他抬起手咣咣砸了两下,整个厕门都为之一动。
旁边一个抽烟的男人哆嗦着说:“大哥,那厕所坏了,这边是好的。”
纹身大汉没有理睬,他对着厕门踹了一脚,又捂着肚子经过我身子走向这边厕所门。我想到刚有一对母女进去,就犹豫了片刻,接着脑海中灵光闪动,我要是开口阻拦这纹身大汉打砸厕门,没准他会觉得我挑衅便恼火的对我出手,这不就等于非作死的惹事上身了?
被打总比被杨老魔抛弃好,这时,纹身大汉已走到这厕门前,一见还是有人,就火气十足的一手捂着肚子,另一只手抬手就要砸门。
我大声说道:“等下,这厕所有一个大人带着小孩上厕所,这样会吓到孩子的,请等她们出来。”说完,我边看对方的反应边缩身子想往后退步。
令人大跌眼镜的是,这纹身大汉怔了一秒,他尴尬的放下手,竟然口中出现了软如小绵羊的声音,“对不起啊,我是因为肚子疼太急了,其它厕所又全有人。”
这边的乘客们集体石化,霎时陷入了诡异的寂静,外边看起来如此魁梧凶悍的纹身大汉,竟然道歉了?说话还是一口绵羊音?
就像一只小奶羊披着大灰狼的毛皮
不知谁先大笑了句:“哈哈哈,体型和身材反差也太欢乐了,啊喂笑死惹了!”
众人回过神来也纷纷笑起来了,还边说边跟旁边人议论纷纷。
纹身大汉的脸再也挂不住,他眼色凶厉却仍然音如绵羊的吼着:“不准笑,全闭嘴!”
话音一停,众人笑声更大了,有的还泪花子乱漂,也有的笑疼肚子蹲下来捶地,甚至还有的边笑边肆无忌惮的敲打车厢内壁。
我也想笑来着,但想到这样不好,就硬是憋住了,总觉得会有大事发生。
这时,他身前的厕门一开,那对母女出来了,她们虽然不明白大家为何在笑,但见到这纹身大汉立刻低头离开。
纹身大汉扫视着嘲笑自己的乘客们,接着进入厕所,临关门前软绵绵的喊道:“我记住你们了,最好立刻躲远点儿,等我拉完的!”
众人听此却笑的更欢实了
我无意中竟然瞥见那桌子上纸鹤也他妈嘴巴一动一动,脑袋不断抖着,这实在让我十分无语,要么纸鹤成精了,要么杨老魔监视到这状况笑的无法再稳稳控制它!
过了大概五分钟,厕门开了道缝,绵羊音再次响起,“我跑的太急,忘记带纸了,谁借我一寸,我必还一卷。”
“一寸够吗?”
“显然不可能啊!”
“坨大腚肯定也大!”
“大兄弟,没把坑堵上吧?”
这两边的乘客们彻底笑翻,就连我也隐有憋不住的架势,嗓子到嘴直接“哧哧”鼓着气儿,最终还是强行憋下。
我同情的解开麻袋口子,拿出一卷卫生纸走到厕门前,递给对方说:“送你了。”
“谢谢兄弟。”纹身大汉关紧门,耗了十秒就出来了,他浑身有无形的怒火缠绕,拿手机发了条信息,我预感不妙,很快,就有六个黑衣男人过来,一边三个把两边的乘客们堵住。
纹身大汉先是感激的对我抱拳,他就移开目光,拧动拳头咯咯作响,随手抓来最近的就是一记重拳,对方鼻血连牙齿飞溅,瘫软倒地!
众人见此形势,笑意全僵在脸上,转身就要往两边车厢逃跑。
可那六个黑衣男子见一个就施加拳脚,眨眼的功夫就有四五个人倒地,这下没人敢再乱动。接着有个戴了眼睛的半大老头匆匆走到纹身大汉身前,恭敬的说:“少爷,唉,老奴想跟着您来您却不让,这些不开眼的就交给下边吧,您息怒。”
少爷?老奴?
我心道这是有大来头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