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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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尸魔嘟起了小嘴:“小玉也是一样,陪在妈妈身边就行。”
我一把将老胡扛在肩头,待陈玄谛捡起了两根肋骨条,就并肩绕过尸魔母女离开了黑风山洞。一边下山,我一边问道:“陈师兄,你觉得这对尸魔真的会放弃复仇吗?”
“会,无论是人是鬼或者妖物,没有经历过绝望就难以看清自己的心。”陈玄谛神情淡淡的像什么也没发生过。
我们绕到山的那一面,上了车子,他启动之后就返往长丰县,先是将老胡扔在了派出所,说明了情况,就挑了家餐厅,吃饱喝足就回了车内。
陈玄谛看了时间,说道:“养尸人那只干麂子还在长丰县范围之内。打杂空,下午一点半喊我起来,灭完他再还了车就打道回府。”
“晚上你不得陪你姘头?”我询问说。
陈玄谛抱着剑伏在方向盘上说:“拉去她家,施展完绵魂就撤。”不到一秒,他就进入了睡眠状态。
我摇头一叹,摆弄了一会儿手机,它没电了,就倚在窗前望风景。
下午一点半,我推醒陈玄谛,他起来朝我吼了一句,我说不是你让喊的吗?他说完抱歉就甩着脑袋,恢复精神便启动车子,前往长丰县的郊外。
“养尸人的干麂子在哪儿?”我问。
陈玄谛打着呵欠说:“这个方向,约有九里地。”
渐渐的,车子驶出了长丰县的城区,大概有九里时,我们的视野中出现了一个破旧的村庄,陈玄谛点开导航,他若有所思道:“叶家寨。”
“养尸人为何让干麂子来这儿?”我大为疑惑,说道:“难道有尸源?”
“这里有一个陋俗,病不就医,死不入棺。”陈玄谛回忆的说:“村子中间有一口千年枯井,名为葬井,据说井下有一片很大的空间,死去的人,尸体都会放入里边,由于空气干燥阴凉以及地质的关系,可保尸体三年不腐,也不会发生尸变。因此,养尸人十有**是为了尸源而来的。”
我道:“那只干麂子在哪儿?”
“村东七十米。”陈玄谛分析说:“无论白天还是夜晚,位于村中间的葬井一有异常,就会惊动叶家寨的住户,所以养尸人绝对在指使干麂子挖地道通向葬井。”
旋即,他取出了两枚太阴真火符,往袖子里边一藏,提剑推开了车门,“事不宜迟,动身。另外,让你的妖宠把气息捂严实点儿,养尸人的鼻子都很灵敏。”
我点头,通过意念吩咐完小黑,就跟着陈玄谛悄然前往了村东。
这里是一片庄稼地,不过什么植物也没有了,剩下光秃秃的地垄沟。我们望见几十米开外的位置有一堆土,颜色是新挖出来的。
陈玄谛拿纸叠了一只小青蛙,掐动手诀,它一蹦一跳的去了那边,过了不久又跳回来了,陈玄谛接收完讯息就将之焚烧,道:“地洞之内只有昨晚跑的那两只干麂子,养尸人没在这儿。”
“等着还是?”我问。
“等。”陈玄谛眯起眼睛说道:“养尸人有个通病就是眦睚必报,我们已焚死了三只干麂子,现在不灭了他,回头培养起强大的僵尸,就会想方设法的来报复。”
我想了下,确实如此,苍蝇咬不死人还膈应人呢,即使养尸人暂不知道陈玄谛的身份,但他查到昨晚谁去的长丰县火葬场应该不难,毕竟陈玄谛这个任务是公开的,而老胡又没死被送去了警局。
然而,左等右等已经到了晚上,也不见养尸人出现,倒是那堆土又多了不少。
我猜测说:“对方会不会不打算现身,让干麂子挖过去偷出来尸体就完事了?”
“不会,挑尸源必须亲自在场,这已有损阴德,乱带的后果更无法承担的起。”陈玄谛摇着头。
就在这时,我们借着月光,看见土堆旁凭空出现两道身影,空着手就急速的向远处跑跳。
陈玄谛站起身道:“不好,养尸人已经发现了藏在这儿我们,控制干麂子要逃!玄力印记还有几个小时失效,不管了,先灭了干麂子,总比让他留存实力好。”
他双手分别持一枚太阴真火符就就追向了那两只干麂子。
以免落单会陷入危险,我也狂跑着追向前方,等到地方时,陈玄谛早已把一只干麂子烧为灰烬,即将就要追到另一只干麂子了!
我呼呼的喘着气儿,让小黑蹿出怀跳到自己肩膀,它警惕的监视四方。
剩下的这只干麂子见被陈玄谛缠住了,就干脆转身发疯一样死磕。陈玄谛拔剑与之周旋着,却也无出符的时机,他索性把太阴真火符往我这一抛,道:“老规矩。”
我了然的捡起符咒,他引着干麂子背对向这边,我二话不说,一记太阴真火符印到其后心,陈玄谛念出口诀时,我闪电抽手。
皎白的太阴之火烧起来了,迅速的将干麂子焚为一地灰烬。
“驾轻就熟,真愉快啊。”我跑前跑后的把地上两摊尸灰收集干净,放入了蛇皮袋。
陈玄谛说今晚是无法逮到养尸人了,提议入洞看看,我随之一同进入地洞,走到头发现只挖了三十米的距离。我们撤出地洞,小黑跳回我的衣服里边,然后陈玄谛拉我去了叶家寨。
我们见到村长之后为了避免不必要的误会,陈玄谛就秀了一波“神乎其技”的法门秘术,令村长惊为天人,他接着出示了证明玄师身份的令牌,称有不轨之徒企图挖洞偷尸,村东的地洞都挖了一小半,这可引起了叶家寨人的恐慌,很快就有一批大老爷们儿去填洞,村长还安排人日夜巡逻在叶家寨的四周。
就这样,陈玄谛驾车载我离开了叶家寨,他长驱直入的抵达富婆阿美的家,再三认错,对方表示谅解挽住陈玄谛手臂亲昵的进了房门。
我在外边等了一会儿,陈玄谛就出来了,说已对阿美施展完绵魂秘术。
“没车如何回合市?”我有点儿担心。
“租吧。”
陈玄谛拦了辆计程车,我们去了租车行,他付完钱办了手续,就提了接地气的面包车。半夜时,我们终于回了他合市的别墅院子。
“打杂空,把你的妖宠拿水洗干净再进门,明天中午之前不准打扰我睡觉。”陈玄谛撂下一句就抱剑进了房门。
我心情凌乱的一把抓住要逃的小黑尾巴,走到院子的水池旁,拧开水龙头,命令它站在水流下冲着别动,我进门去浴室挤来了一手沐浴露,双手握住小黑又搓又揉,还拿鞋刷子将它两枚尖锐的大牙刮干净。
就这样,小黑的鼠生中第一次正式洗完了澡。
我拿吹风机吹干,就让它自己在房间玩,我拿充电器把手机充上电便按了开机。
手机屏幕亮起的那刻,就“滴、滴、滴”的响个不停!
这是接到信息的声音,我疑惑的拿起来手机看着,第一条是充值了一百元的话费,还以为谁充错了,但往下按着,发现剩下的十七条全是苏母下午三点多到半小时前之间断断续续发来的:
15:07,“小空,怎么没有开机?”
15:08,“这边老爷子出事了,你看见之后快回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