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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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智打量了一下老头口中的豹爷,这是个颇为英俊的男人,二十八九岁的年纪,八字眉,穿着深黑色的唐装正在不紧不慢的喝着茶,。
他看见陈智进来了,放下手中的茶碗。指着对面沙发的位置,说:“坐”。
陈智佯装镇定的走过去坐了下来,他感觉这里的气氛非常严肃紧张,大家好像都围着这个豹爷一个人呼吸。
“把手表拿出来我们看看吧。”老头先说话了。
陈智把表拿了出来,给老头递了过去,老头拿起表仔细看了看,对豹爷点点头。接着问:“小兄弟,别害怕,告诉我们这表是哪来的?要说实话。”
“没什么,就是以前的一个老师送的,你们到底买不买,不买我就回去了。”陈智告诉自己别让这阵势给吓住了。
“买是肯定的,还会给你个好价钱。但是你要告诉我们,是谁送给你的,什么时候在哪里送给你的。”老头依然和颜悦色的说道。
陈智有点心虚了,毕竟这表的来历不明。还有点生气,心想你们又不是警察,凭什么都拿我当犯人审。
“是我的小学老师送我的,我小时候他觉得我特别可爱就送我了,行了吧?你要不买我就走了”陈智站起身来。
“坐下”陈智感觉肩膀一疼,身体被很重的力量压在沙发上。后面不知什么时候上来了一个彪形大汉,把陈智按了回去。
陈智刚要叫喊,看见那个叫豹爷的年轻人站了起来。
豹爷把脸靠近陈智,挑起八字眉看着陈智的眼睛。陈智看到他的眼睛是深灰色的,好像两潭深不见底的湖水,能看穿人心。
豹爷轻轻的招了一下手,一个身穿黑衣的壮硕男人走过来,掏出一把手枪顶住了陈智的太阳穴。
豹爷轻描淡写的说:“我现在问你问题,说谎,你就死了,明白吗?”。
这时候的陈智是彻彻底底的被吓住了,满头的汗,像小鸡啄米一样的点头。其实从进到房间的那一刻起,陈智就对这个叫豹爷的年轻人有一种本能的恐惧,虽然这个人年纪不大,但浑身散发出来的气场却让人不敢接近,他现在站在陈智面前,就如同一个青面獠牙的鬼差,在地狱门前审判着陈智的生死。
“表,是哪来的?”豹爷轻声问。
“是我一个小学老师的,他死了,尸体在仓库里……”陈智现在完全没有隐瞒的概念了,而且,他为什么要隐瞒?他把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末了,他说:“我不是偷表,郭老师真说要给我了,我想给他报仇来的,但警察不信我……。”
豹爷挥手打断了他的话,问:“那纸条呢?”
“丢了,放在家里就不见了,我明明收好了。”陈智无辜的说。
豹爷听到这里好像相信了,摆摆手把枪撤了去,从茶几上拿出一张照片给陈智看,问:“是他么?”
陈智一看,那照片上的正是郭老师。
第七章 一夜之间消失的人们
?陈智看到郭老师的照片后,非常惊讶,立刻就问:“你认识他?”
“嗯”豹爷点点头,竟然对陈智笑了一下。转身离开了大厅,身后的黑衣人也跟着走了。只剩下老头和陈智大眼瞪小眼,老头说:“小兄弟,跟我走吧,我给你看样东西。”
老头带着陈智进到了一个装修同样考究的书房,在这里有一张实木的工作台,上面放着放大镜;显微镜等工具,桌子上放着郭老师那块欧米茄手表。
老头坐在椅子上,戴上老花镜,用一个很精致的螺丝刀拧开表的后盖,抬起头来问陈智:“你看看,这里的字你认识吗?”。
陈智低头一看,那手表的后盖打开以后,里面露出了精致的齿轮,齿轮上竟然密密麻麻刻了些小点点。老头把放大镜递给陈智,陈智用放大镜一看,那些小点点竟然都是密密麻麻的文字。
秘密我也管不了,我家里有老人,掺合不了这些事,我回去了。”陈智转身就要走。
“别急着走嘛”老头一脸笑容叫住他,“这表是你的,你拿回去吧,我们留着也没用。我姓金,他们都叫我老筋斗,我过几天会联系你。”老头把表递给陈智,对外面喊了一声:“三子,送他回去”
陈智坐着车离开了别墅,送他的,是那个叫三子的小伙子,穿着黑色的外套,一路上很严肃一句话不说。当车停到楼下时,邻居们都惊讶的看着被路虎车送回来的陈智,议论着陈智可能发达了,狗是非躲在人群里瞪着小眼睛看着,没敢上前。
接下来的几天陈智像往常一样的打电话找工作,但都心不在焉,有一种直觉告诉他,这个事没完。
果然,没过几天,老筋斗给陈智打了个电话,约他去避世阁见面,说有要事相商。那辆黑色路虎又停在了楼下,那个穿黑外套的三子在外面抽着烟。
这次不同的是,三子对陈智的态度非常好,甚至主动递烟给他。
陈智再次进到避世阁大厅的时候,发现那个豹爷和他凶神恶煞的手下们都不在了,只剩下老筋斗一个人坐在那里。
“我老板去外地了,他很忙,以后有事就找我”老筋斗说话时脸上永远带着和善。
“你们老板是干什么的?”陈智问道。
老筋斗递给陈智一支烟说:“这你不需要知道,但你在东北地区需要任何帮助,老板都能提供给你。听说你在找工作吧?”老筋斗点上烟问道。
“你们怎么知道的?对了,你们是特工。”陈智心里想着,点了点头。
老筋斗接着说:“我会给你一份工作,报酬不低,有些危险,但我们会保证你的家人从此衣食无忧,你愿意么?”
“我可以说不愿意么?”陈智反问道,话刚说出口,就看见那个司机三子走了过来,伸手又要掏枪。
“别,别,别”陈智受够了,这一天天的吓死宝宝了。
“去倒茶”老筋斗对三子说道。三子转身走了。
“起码我要知道你们让我干什么啊?我可不做杀人的事”陈智惊魂未定的说道。
“放心吧,杀人我也用不着你”老筋斗似乎觉得很好笑,“这几天,我调查了那个青年锻造厂,那个厂有问题。有一件事情和你的情况很相像。”老筋斗把烟掐灭,开始给陈智讲这两天他调查到的事。
老筋斗他们查到那个青年锻造厂资格很老,建国时和a钢一起本市成立的,主要负责精密金属的锻造和加工,但具体做什么不清楚。里面的工作人员很神秘,都是国家直接调入的。后期不知什么原因在九九年倒闭了。里面的工人,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早已离开了本地,现在已经联系不到。但联系到一个叫许志刚的老头,曾经在那里做过更夫。
这个许志刚现在已经七十多岁,每天喝的晕天黑地,见人骂人见狗打狗,整天胡言乱语,说的话没人相信。老筋斗找到他时,他刚开始什么都不说,瞪着眼睛发疯骂人,后来估计老筋斗使了什么手段,这个许志刚忽然大哭,然后和盘托出了一个让人难以置信的事情。
那时候的许志刚是青年锻造厂的临时工,主要工作就是在值班室记录日常情况,晚上看管厂门。许志刚很喜欢这份工作,厂长对他很和气。他渐渐发现厂里的工人都是一些素质很高的知识分子,而且是封闭式工作,吃住都在厂内,生产日夜不休,也不知道在锻造什么。
许志刚有个坏习惯,愿意赌两把。那一天,厂里要进一批重要零件,全厂人员晚上要加班。偏赶上有麻将局叫他,三缺一,许志刚心痒难耐。其实晚班的时候许志刚基本没什么事,他就负责在值班室里傻坐着。那些工人都很忙,根本没人搭理他。
许志刚就去求最好的哥们老王,再三拜托他替值一个夜班,又买了一瓶老白干送他。临走的时候,他看见老王把老白干倒进常用的军用水壶里,嘱咐他结束了就早点回来,他好回家睡觉。许志刚想,就算别人看见老王替班了也不会说什么,一是值班室晚上真的没什么工作,二是这些工人平常对他都很友善。
许志刚的赌局并不顺利,连输两圈后,许志刚很扫兴,找个酒馆喝的酩酊大醉回去了。刚进厂门口大门,就感觉整个工厂内异常的安静,别说人的声音听不到,就连狗叫的声音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