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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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born脸上的笑容万分纯良,但在纲吉看来,他此时的表情比任何时候都要可怕
“是吗?”纲吉顺手将突然扑过来的蓝波接到怀中,“那么请问这位孩子,你今天多大了?三岁还是两岁?”
reborn沉默地拉了拉自己的帽子,又继续刚才的话题:“蓝波是你自己留下来的,而碧洋琪是我给你找的家政和美术教师。他们两人留下来,有问题吗?”
沢田纲吉动作熟练地给蓝波塞了一颗葡萄味的糖果,又顺手向自己嘴里塞了一颗,小声反驳:“可是碧洋琪来了之后也没有教过我什么”
“那就从今天开始教导吧。”reborn点了点头,对闻声而来的碧洋琪说,“教他做饭。”
碧洋琪抬手推了推遮住自己大半张脸的护目镜,饶有兴致地问:“确定不是教他下毒吗?”
“请问一下,”被迫要在周末被额外辅导的小兔子发出疑惑的声音,“黑手党继承人会打架不就够了吗?为什么还要学习家政还有数学。”想到reborn逼迫自己做过的大堆试卷,沢田纲吉的声音都低沉了下来。
“蠢纲,”reborn拿着列恩化成的枪,指向纲吉,“别将彭格列和那些只知道打架斗殴的低级黑手党们相提并论。”
在家庭教师的镇压之下,虽然纲吉非常不情愿,但也只好跟着碧洋琪走进了厨房。
沢田纲吉之前就曾听狱寺提起过,自己这个姐姐在料理方面的特殊能力——能够将经过她手的一切料理,变成可以杀人的武器。所以在碧洋琪教导他的过程中,纲吉一直非常小心地避免碧洋琪触碰到厨房中的任何东西。
但即便碧洋琪没有出手,沢田纲吉这次的课程结果依然非常的--
--惨烈。
reborn、碧洋琪,以及来神社做客的狱寺沉默地看着纲吉端出来的一盘疑似马赛克的物体。
碧洋琪的筷子僵在空中足足一分钟,终究还是没有勇气落下去。她放下手里的筷子,说:“你出师了。”——语气之中几乎有敬佩之意。
reborn直到今日才发现,沢田纲吉除了数学与英语之外,竟然还有不擅长的事情,“你在做有毒料理上的天赋,真的是不逊于碧洋琪啊。”
沢田纲吉听他们两人一唱一和地嘲笑自己,窘迫地捂住脸,“我之前又没做过这种事情--”纲吉从小被妖怪们养大,虽然鬼怪们的食物有限,味道也都很一般,但姑获鸟他们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让娇生惯养的纲吉亲自动手做饭的。
“说实话,”纲吉的耳垂红成一片,不好意思地继续说,“我在十二岁之前,一直以为饭只要扔进锅里,就能够自己变熟”
纲吉说完这句话,整间屋都寂静了一瞬。
碧洋琪深吸一口气,还是按耐不住自己吐槽的欲望,“我早就想问了你是被田螺姑娘养大的吗??”
养大纲吉的主力田螺姑姑姑获鸟,田螺姑娘花鸟卷,田螺爷爷惠比寿:
“结果到了最后,还是要出来买晚饭。”沢田纲吉沮丧地走在路上,对身旁的狱寺和书翁抱怨道。
狱寺隼人闻言立刻激动地回答:“十代目!我愿意帮十代目分忧!”
看到狱寺这真诚的模样,纲吉忍不住一笑,说:“隼人能够陪我一起出门,就已经是为我分忧了。”
听纲吉这么说,狱寺隼人突然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脸,激动地开始疯狂碎碎念:“十代目叫我隼人了呜呜呜!”
看到狱寺这么兴奋的模样,纲吉无奈地摇了摇头,带着两人停在了一辆卖包子的小推车之前。
“您好,我们需要--”纲吉一顿,这时候才想起来清点人数,“五人份的包子。”
被眼镜和衣物包裹得严严实实的老板默默地装好五人份的包子,递给纲吉。
狱寺隼人伸手在沢田纲吉之前接过袋子,纲吉对他道了一声谢,又问老板:“多少钱?”
“一万元。”老板的嘴巴被牢牢挡住,闷闷地答道。
--其实这些包子根本不值得这些钱。老板,Arcobaleno之一的风,只不过是故意想要借机刁难考验一下沢田纲吉而已。
“嗯,”结果对金钱完全没有概念的沢田纲吉根本没有察觉到这是考验,他看向书翁说,“付钱吧。”
沢田纲吉对金钱没有什么概念,书翁和狱寺也都是如此。在他们眼中,一万元和一元大概没什么区别。所以风的这场考验,以落空而告终。
被塞了一万日元的风站在原地,看着三人离去的背影,愣了一会儿,突然笑了起来。
“reborn的新学生,还真是有意思。”
买回晚饭的三人,并没能够顺利地回到神社,而是在半路就被一个突然冒出来的小姑娘给拦住了路。
“你!”小姑娘左手拿着一张照片,右手指着沢田纲吉,“目标人物!”
书翁敏锐地察觉到小姑娘身上的杀气,他下意识地将纲吉挡在身后,问:“你是谁?”
“执行任务的人间炸|弹啊--”在听完小姑娘一平一本正经的自我介绍之后,纲吉忍不住感叹一声,“这么小个姑娘,竟然也是杀手。”
话说完之后,沢田纲吉又想起了住在自家神社中的reborn与蓝波。他突然郑重地转过头问身旁的狱寺,“隼人,黑手党是不是很缺人手?怎么做杀手的,总是些小孩子?”
听到纲吉的这个问题,狱寺隼人被猛地噎了一下,“十、十代目这个”
沢田纲吉也不过只是随口问了一句,根本没希望狱寺隼人能够回答自己,他不顾书翁的阻拦,径直走到一平身边,弯下腰对她说,“小姑娘,我可以看看你目标人物的照片吗?”
一平虽然战斗力爆棚,但毕竟年纪小,纲吉这么说了之后,她竟然真的乖乖地将手中的照片递给纲吉。
完全没有警惕敌人的自觉。
“是他啊。”纲吉轻笑一声,将照片还给一平。
他又问一平:“你是近视吗?”
在一平点头之后,纲吉示意书翁弯下腰,他亲手摘下书翁的眼镜,又替一平戴上,“现在再看看呢?目标是我吗?”
“哎呀,”小姑娘惊讶地拿着眼镜,“不是你!”
“你不必去找这个人了,他已经死了。”
也实在是很巧,沢田纲吉昨天才听青行灯提起过这个人,说这人想借用阴阳术扩大自己的势力,却没想到遭到了反噬,当场暴毙而亡。
“很会哄孩子呀。”站在高处的风看着解除误会后欢欢喜喜交朋友的几个人,对身旁的reborn说,“看来你这个新学生,非常善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