旱獭的牙倒是没有很锋利,深青色中有着空心管一样的脉络,很像一块暗室中摆放的璞玉。山爷连头都没回,“呵,您自个儿留着吧,没准还能当嫁妆呢。”林愁哟了一声,“到底是有经验的人啊,看谁都琢磨着嫁妆,本帅可没有嫁妆,本帅那叫...大胸姐,男的应该叫啥来着?”大胸姐皱着眉想了半天,“陪送?”山爷狂笑。小有容脆生生的说,“师傅,是彩礼啦!”林愁一指苏有容,“瞧见没,黄大山同志,你都不如一个孩子啊。”山爷吭哧吭哧的说,“能麻溜干活吗,一会我那俩小祖宗饿了把你燕回山翻过来找骨头嘬你信不?”林愁呵呵一笑,“小青可在家呢,俩小黄鸡去它栅栏那玩那可不够小青一口吞的。”山爷无言,你他娘的就不能养些稍微正常点的玩意嘛。“喏,锅给你...卧槽你干啥,老子辛辛苦苦弄出来的锅,你就给我装那些...肥膘?”林愁都懒得跟他解释这种四阶肥膘肉的重要性(貌似即使解释也很容易出戏?),装满了一口大锅,就等着游荡魔的柴禾回来点火?油了。山爷弄完第二口锅的时候回来看见剥离了脂肪又被肢解的獭肉,“咦,看着好像肉还不错的样子啊,水汪汪的。”的确,獭子肉非常细嫩,排除纤维分明的感觉再去看,很有一种小动物肝脏般的质感和光泽。林愁说,“獭子肉出了名的细嫩丰腴,鲜肥无腥膻味,等会炖出来你就知道了。”山爷把锅往那一杵,开始垒灶,游荡魔直接扛了一棵枯树回来,升起篝火。山爷提议道,“要不,把这玩意烤了得了,烤的去味儿。”他到底还是怕这玩意的肉是腥臭的。林愁直翻白眼,扔给山爷一嘟噜东西,“这些给你烤了。”山爷匆忙接过一看,好家伙,这是旱獭的心肝还有两个不明球状物,“这啥玩意?”林愁眨眨眼,“腰子啊。”山爷纠结了半天,失望道,“不是公的,不吃。”林愁把旱獭扔进锅里之后就不管几人了,嘱咐一声看好火,溜溜达达的摘了些野葱和野韭菜。回头把心肝腰子切成三角块,一缕葱一块肉一缕韭菜的用孜然味十足的铁线藤给串了起来,一串下来足有手肘长短,沉实压手。总共也就串了八串,林愁说,“锅里的还得炖会,先试试这个。”也不给众人烤,直接分了下去,拿出俩研磨瓶,“一个盐一个辣椒,自个撒啊。”山爷咕哝着,“你这厨子什么态度啊...”林愁懒得理他。靠着篝火围着锅,众人人手肉串,开烤。要说野葱和韭菜的威力绝对十足,那些滋滋作响的心肝腰肉油香刚一出现,就被葱香和韭菜压倒性十足的气味给盖了下去。“滋啦...滋啦...”油泡一起,林愁利索的撒上盐花和辣椒。这些内脏都是容易熟的,趁着辛香扑面,张嘴一撸,“嘶...呼...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