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9节
11-20Ctrl+D 收藏本站
我在周围的林子里走了一圈,没发现什么。
不能再这么瞎走了,会困死在这个鬼地方,彻底迷路。
我又回到小木屋,马灯放在床边,躺在上面。
屋外夜风森森,门嘎吱嘎吱乱响,我辗转反侧,陈怡到底去哪了呢?她如果也来过这个小屋,会不会就在这张床上躺过呢?
我坐起来想了想,一翻身下床,提着马灯在床底下照,这一照果然看到了东西。床下有道暗门开着,通往地下。我想都没想,直接钻进去,顺着暗门往下走。
有一条竖直的铁梯子直通到下面,到了下面之后,是一个黑森森的甬道,通往深处。我提着马灯慢慢往前走,走了没多久,忽然黑暗里走出一个人。
我没有任何思想防备,吓得一哆嗦,靠在墙壁上,提着马灯静静看着。
这人慢慢走过来,是一个年轻的小伙子,脸色苍白,骨瘦嶙峋,最古怪的是穿着一件医院的白条病服。
他走路的姿势也很怪,两个手像是鸡爪子一样扭曲在胸前,一条腿好像坏了,一瘸一拐的。黑暗里突然出现这么一位,谁看了都得胆突。
我靠着墙壁,看着他一点点靠近,慢慢走过来。他没有看见我,眼神似乎很迷茫,喃喃自语:“这是哪,这是哪……我是谁,我是谁……”
原来是个疯子。
我看着他从身边慢慢走过去,走进了另一头的黑暗里。我擦擦头上的冷汗,这里到底是什么怪地方啊,难道还有人无意中进来走不出去?
我继续提着马灯往前走,走了很长时间,前面出现一点点光,越走越亮,终于到了近前,原来是个小屋子。
我轻轻推门开,这屋子不大,特别破旧,墙上挂着一面老镜子,而镜子对面有张椅子,椅子上牢牢捆着一个人。
我赶紧提着马灯过去,仔细照着,正是陈怡。
女孩陷入昏迷,垂着头,黑色的头发垂了下来。我赶紧把马灯放在一边,推着她的肩膀,喊着名字。
好半天她没醒,我看到屋子角落有个水龙头,下面放着个桶,水龙头应该没有扭紧,正“滴答滴答”往下落水。过去一看,已经接了小半桶,我直接提着过来,稍犹豫了一下,还是把里面的水都浇在她的头上。
陈怡“哇”一声就醒了,上半身湿透,黑色的头发贴在额头,显得楚楚可怜。
她看到我,睁大了眼睛简直是难以置信,没想到我会出现在这个地方。
我蹲在椅子后面帮她解绳子,一边问,陈怡,你怎么会到这个地方的。
陈怡赶忙说:“聪哥,你来的时候看没看到有个病人。”
“嗯。看着了,我们擦肩而过。”绑着她的绳子打了个死结,加上沾了水,特别难解。
“哎呀,他没伤害你吧?”陈怡心惊肉跳地说。
“没啊,那是个疯子,怎么了?”我问。
“就是他把我抓到这里,然后用绳子捆住,我,我以为他要怎么折磨我呢,结果他跟我说了很多莫名其妙的话,还拿走了爸爸给我的法器。”陈怡哭丧着脸说。
“什么法器?”
“可以找到阴魔的法器。”陈怡。
我如同一步踏进深渊,浑身冰凉,要找到阴魔一目道,只能靠陈怡的这个法器,结果在这里丢了。
第514章 .第五百一十四章 法器
我把陈怡从椅子上搀扶起来,她绑的时间太长,双腿有些麻木,需要一会儿才能恢复。
我问她怎么进来的,陈怡叹口气说,爸爸给她一个非常重要的法器,是寻找阴魔的关键物品。她拿着之后,正赶上上班,一个人收拾道具房间,一时心痒拿出来研究,谁成想,还没明白怎么回事,自己就进了一个极为古怪的森林世界。
就是在这里了。
“我们现在是在镜子里。”我解释给她听,什么叫“境”。
陈叔叔交给她的法器,很可能具有入“境”的神通,这面镜子里就是一个“境”。
陈怡紧紧拉着我的手,有了安全感,女孩不但不害怕,反而嘴角上扬有些高兴。我现在满脑子都是官司,看她满不在乎的样子,就有点动气:“你怎么还觉得无所谓呢?”
“没事啊,反正有聪哥在,我就感觉特别踏实。”她笑嘻嘻说,一点没有深陷困境的觉悟。
现在不好跟她讲陈叔叔的事,她还不知道,等脱离困境再说吧。
这时,陈怡忽然道:“聪哥,你看对面的镜子。”
我们对面的墙上挂着一面又脏又破的椭圆形镜子,镜子上全是灰尘,脏的照不见人。
陈怡眼睛瞪得很大,死死盯着镜子:“聪哥,你看那里面。”
我走到近前,用袖子擦了擦,镜子里的影子稍有些清晰,这么一看大吃了一惊。镜子里按道理来说,应该映衬出我和陈怡,但此时镜子里出现的,却是那一群密室玩家。我一眼看到了那个好心的女孩,她正和其他几个人说着什么,还有密室的工作人员,他们的表情极为惶恐。
我忽然明白了,要从这个“境”里出去,这面镜子就是出口。它对应的就是密室里的那个梳妆台。
这就很奇了,梳妆台是进口,我是从那里进来的,兜兜转转一圈,又要从那里出去,出口和入口的位置却不一样。
这个“境”真是诡异万分,不知是哪位高人留下来的。
陈怡特别高兴能在我的身边,拉着我的胳膊,说我们出去吧。我马上摆手:“这哪行。外面那么一群人呢,咱们出去突然现身,怎么解释,这不是惹事吗?再一个,现在不能走。”
“怎么啦?”她问。
“我们要拿回你丢失的法器,”我说:“我救爸爸就指着那东西了。”
“可,可是已经被这里的疯子拿走了。”陈怡都快哭了:“聪哥,对不起,我不该那么任性。”
我摆摆手,现在说这个还有什么用。我想了想说,“这样吧,一会儿外面的人离开,把房间空出来,我就送你出去。”
“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