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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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眼对眼,以牙还牙,这便是唐尧战斗的风格。
眼魔对上了魑瞳,瞳孔望着瞳孔,两个人的气互相冲击,从屏幕里看见的只是二人静静对望,可此时擂台上的两个人却已经到了分出胜负的时候。
所谓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真正能看出这场比赛现在才是最关键时刻的人不多,但只要能看出来就一定是高手。
宫敕不想输,倒不是仅仅为了那枚特赦令,更是为了自己内心中的欲望,唐尧表现的越强他就越是想杀死唐尧。
将气催动到了极限宫敕把眼魔之术提升到了他目前能做到的极限,甚至于还在不断地提高,他已经突破了自己的极限,可这不代表眼魔就能战胜魑瞳,恰恰相反的是,当眼魔和魑瞳对视的一刻已经落了下风。
对视数秒钟后宫敕感觉到脑袋开始发晕,这不是一个好兆头,说明宫敕已经开始受到魑瞳的影响,也说明眼魔在和魑瞳的对抗中落了下风。
“先祖们曾告诉过我,只要心中有怒意,只要欲望足够强烈,只要我想……那便能成功,我现在想杀了你,不惜一切代价,一切手段,我要杀了你。”宫敕大声喝道。
“杀我?呵呵,我不是给你机会了吗,就看你是不是能杀的了我,眼魔就快撑不住了吧,一旦魑瞳完全击败眼魔秘术,那你就再无翻身的可能。”
“不会有那个时候的……”
宫敕也是个狠人都到了这种时候也一点没有要放弃的意思,被邪曜石打伤的肩膀不断往外渗血,这些血从刚刚开始就没有止住,其实这家伙自己也没有任何要止血的意思,而是任由血液往下流,并且很快就染红了他的半边身体,并且在他的脚下形成了一大块红色的区域。
“血看来流的差不多了,虽然这么早用上这一招是我没想到的,但时机却刚刚好……”
宫敕慢慢举起了受伤的手臂,然后做了一个唐尧完全没想到的举动,他开始加大自己手臂甩动的幅度,流出来的血也越来越多,不多时宫敕看起来便像是站在了血泊之中,但流的血越多他看起来反而越高兴。
“差不多了,再流下去恐怕我会死……”他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手臂上的伤口忽然肌肉收缩,紧接着伤口突然间止血,与此同时地面上的血液开始流动,并且很快就流到了唐尧的脚下,这些血液如同一条条毒蛇般缠绕住唐尧的双脚,但很快便不满足于只在唐尧的脚边徘徊,血液开始向上攀爬最终缠绕住了唐尧的双腿。
唐尧这边很快就感觉到自己出现了异常状况,自己体内的气通过血液向外宣泄,并且流失的很快,伴随他的气向外流失孤麟和魑瞳也开始变的不稳定。
“你以为你占据了主动权吗,不,主动权一直都在我的手上,你想用魑瞳压制并且打败我的眼魔,呵呵……想法不错可太天真了,当你明明有实力拧断我脖子的时候就不该犹豫,因为这份犹豫,你现在必然败北,我族两大秘术,眼魔和血魔,现在缠绕在你身上的便是我族的血魔,这种秘术也可以看成是我族子弟的天赋异能,但并非每一个我族子弟都能拥有,不过我有,血魔会吸走你身上的气然后转移到我的身上,此消彼长,你已经没有翻盘的自己会了。”
这番话一出口,唐尧却笑了,接着他慢慢歪了歪脑袋,魑瞳已经和宫敕的瞳孔交错开来,按理说魑瞳应该已经作用不到宫敕的身上了才对。
可宫敕却觉得不对劲,血魔没那么快吸走唐尧身上全部的气,他也不应该那么快就放弃挣扎,宫敕抬头喝道:“你放弃了吗,打算就这么死在我手上吗?”
“呵呵,你是不是没注意到,刚刚那一瞬间出现了恍惚……”唐尧脸上依然带着之前那种冷笑,然而这句话却让宫敕感觉到了发自内心的恐惧。
他低下头看见唐尧脚上的血液不见踪影,又回头看了看自己肩膀上的伤口,伤口还在可却没有止住流血,这一刻宫敕仿佛明白了什么喃喃道:“我施展幻术的能力早就被封印了,眼魔之前就已经败了,我出现晕眩感觉的一瞬间就已经被魑瞳封印了施展幻术的能力,但为什么刚刚我还会发动血魔……因为那一切都是幻术吧,你什么时候对我施展的幻术,我为什么丝毫没有察觉到?”
唐尧举起手指向了宫敕的后方说道:“不是我对你下的幻术,而是它。”
站在宫敕背后的孤麟此时冷冷说道:“我说过没必要这么大费周章,我足够干掉这家伙了,现在呢,杀了他吗,他毕竟一直都想杀你。”
唐尧摇摇头说:“那样我就被淘汰了,把他打晕就好。”
这场战斗比唐尧想象中要结束的更快,孤麟正打算出手攻击宫敕,宫敕身上的盔甲忽然从背后裂开,接着露出了他的整个后背,后背上有一个类似蜘蛛模样的纹身,当孤麟准备下手的一刻,孤麟背后的纹身突然如同活过来了一般开始移动,并且很快变成了一只青色而巨大的蜘蛛,它竟然一跃转头跳到了孤麟的身上,孤麟一怔,正想攻击蜘蛛,可蜘蛛却化作了青色的纹身印在了孤麟的古灵之躯表面。
“寄生古灵?”孤麟很快就说出了这只蜘蛛的来头,此乃罕见的寄生古灵,如其名,寄生古灵如同寄生虫一般会附着在古灵的身上,并且迅速吸收这名古灵体内的能量,让被寄生的古灵加速衰弱最终崩坏。
孤麟没想到宫敕身上会藏了一只寄生古灵,可按理说他已经被唐尧封印了施展幻术的能力,那应该没办法再操控古灵了才对,发现情况不对的唐尧也一把抓住了宫敕喝道:“你怎么还能操控古灵?”
宫敕冷冷一笑道:“这只古灵并不属于我,而是属于宮氏一族的,是宮氏一族将这个古灵赐给了我,目的是让其附着在我的身上,在我即将被打败的时候这个古灵会自动现身,并且攻击我的对手,等我的对手被打败之后,我便能代表宮氏一族晋级并且取得更高的荣誉。”
宫敕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古怪,似乎对这个寄生古灵充满了鄙夷,就好像别人强行在他的身上安插了这么一个古灵似的。
“呵呵……既然不放心我的实力那就不要让我出战,宮氏一族也不过如此,但你的那个古灵恐怕要完了,你现在将它收回来还有机会保住它,晚上哪怕一分钟都可能让那个古灵被寄生古灵吞噬。”
宫敕这句劝告倒是真心话,但唐尧却摇头道:“我不会将他收回来,因为没那个必要。”
第八百四十八章,混血儿
“你还真是自信,但现在可不是过度自信的时候,这只寄生古灵是宮氏一族多年来一直豢养的怪物,我曾经看见过它将一只强悍并且存在了数百年的强大古灵给生生毁灭,你那个古灵有那么强的实力吗?”
唐尧露出了轻蔑的笑容,他扬起了一缕邪笑说道:“数百年的强大古灵吗?呵呵……那和他相比连个弟弟都算不上,睁大你的眼睛看看,在你面前的也许是你这一生中有幸见到的最强古灵。”
宫敕回过头,看见蜘蛛已经因为吸收孤麟的能量而变的相当巨大,它压迫在孤麟的身上,就好像要将孤麟吞下去。
“是谁给你的勇气凌驾于我之上!”孤麟的声音似寒风一般冰冷,接着强盛的光芒在孤麟头顶上浮现,宫敕抬起头看去,却见那光芒之中竟然是一个符咒,符咒渐渐下降,最终落在了蜘蛛的身上。
蜘蛛似乎遭到重创般发出激烈的悲鸣,符咒落在了蜘蛛的身上,这家伙如同找到了可怕的灼烧,越来越痛而且越叫越惨,宫敕对眼前这一幕很是不解问道:“他做了什么,寄生古灵一旦和古灵合一之后就如同一体,如果想攻击寄生古灵那被寄宿的古灵也会感觉到剧痛,对寄生古灵造成的一切伤害都会同样落在你的古灵身上,可为什么现在只有寄生古灵在惨叫而你的古灵却没事?”
“因为我的古灵拥有你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甚至是想都想不到的本事,看着吧,战斗很快就要结束了。”
就在唐尧说出这番话后不久,蜘蛛模样的寄生古灵开始崩溃,就好像在一点点腐烂一般渐渐坏死,最终在光芒之内的符咒作用下完全消失,而站在光芒之中的孤麟似乎没花费什么力气,轻轻掸了掸肩膀说道:“终于把脏东西弄掉了,这种恶心的玩意儿没想到在这个时代也有,唐尧,这场无聊的战斗应该结束了吧。”
唐尧点点头说:“是差不多该结束了……”
接着他伸手抓住宫敕的脖子喝道:“是你自己认输还是我动手?”
“我迟早会杀了你的,你是目前为止我最想杀的人,不过看起来我暂时还不是你的对手,可你这样的家伙越是存在我就越是兴奋,呵呵……迟早有一天我会宰了你的,迟早有一天……”说完这家伙抬起头大喊道,“我认输了,这场比赛结束吧。”
唐尧拿下了个人战的初战,同时也晋级了个人战的前十名,他松开抓住宫敕的手,宫敕一跃跳下擂台,然后走到了主办方的一名男子面前,唐尧看着那名男子有些眼熟,很快他就想起来此人正是之前新闻发布会时候被自己刁难的家伙。
“原来是这家伙在背后捣鬼……”唐尧暗道,看着宫敕和此人说了几句话后也不管媒体的追问而径直走开,更多的媒体留下来追着唐尧,唐尧在工作人员的包围下迅速离开了比赛现场,然后进入了裁判所在的房间,面前的几位裁判明显不太愿意承认唐尧获胜这件事,一个个脸上的表情都不怎么好看。
房间内气氛阴沉,唐尧走进来后冲几位裁判前辈笑了笑说道:“我想诸位应该都不太乐意看见我获胜这件事吧,不过对不住了,这一次我名正言顺打败了宫敕,你们应该没话说了吧。”
“唐尧,注意言辞,现在站在你面前的可都是前辈,你别太得意忘形了。”一旁的工作人员冲他喝道。
唐尧点了点头说:“当然,对于该尊敬的前辈我自然还是会尊敬的,可对于那些企图对付我甚至是想杀我的人,我可没不想那么客气,诸位前辈还有事吗,没事的话,我打了一架现在有点饿了,准备找个地方吃饭,顺便问一句,你们管饭吗?”
片刻后唐尧处理完了相关手续后很不要脸地问工作人员要了一张主办方食堂的伙食券,然后打算蹭顿饭,他听说主办方的伙食很不错,食堂是自助式的,你领一张券然后就可以进去吃个痛快,对他这样的大胃王来说这简直是天上掉下来的福音。
进了食堂还真和传说中一样是自助式的,不仅吃的菜式很多,而且量也很大,他交了券马上拿着盘子开吃,在吃了第一轮之后正打算开吃第二轮,却看见一群人簇拥着走进了食堂,本来他也不是爱凑热闹的人,所以瞅了一眼后就立刻往自己心仪的菜式方向走去,可他奇怪的是刚刚瞥的那一眼看见人群簇拥着的竟然是个像是外国人的高大男子。
唐尧正往自己的盘子里盛食物,耳边传来了几个工作人员的声音说道:“刚刚走进来的那位就是这一次东亚那边个人战的前三甲吗,看起来不像是亚洲人,反而像是洲域人,身高应该超过一米九了吧,体型也很魁梧啊。”
此时另一个人低声道:“确实是东亚那边的前三甲,我记得好像是团队战的第二名,个人战的第三名,他和第二名的那场个人战比赛我看了直播的,打的很精彩而且实力相差无几,最后输在了体力上,对方的气略胜一筹,而且我听说他是混血儿,父亲是北欧人,母亲是亚洲人。”
“那这次为什么请他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