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败落的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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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场看到这一幕的人无不啧啧称奇,一只无头鸡居然还能行走这么长的时间。

    而且更加令人感到奇怪的是这只鸡始终就顺着床边走,虽然步履歪斜,但并没有离开床边的范围,先是从头到尾走了一遍,然后又按原路折回后无头鸡这才摔倒两条腿微微蹬了几下后没了动静。

    “引魂已罢,孩子的魂魄已经上身,在灵堂停摆七日之后就能下葬了。”吴天雄道。

    吴新伟叹了口气道:“只要孩子能安息,我心里也就好受些了。”

    “但是这七天由你们给孩子守灵,必须天天都在。”

    “啊,我这次回来还有几场通告,如果不去……”

    “吴先生,你的心不诚啊,都到这份上了,你还在打自己的小算盘,有意思吗?”我火了,也不顾在场还有吴新伟的家人,大声指责道。

    “这……”

    “吴先生,话我是说到了,至于你想怎么做我也干涉不了,可到时候万一没效果你别说我是江湖骗子。”看得出吴天雄也很恼火。

    “我错了,大家别见怪,我一定踏踏实实为孩子守灵七天,哪儿都不去。”

    “哪我就不管了,你先把钱给结了吧,包括七天后做超度法事的钱一共九万两千六。”吴天雄也不和他客气,直接要钱。

    钱虽然不少,但对吴新伟而言也算不了大钱,他开了一张现金支票给吴天雄道:“麻烦您三位了,接下来在这儿还有什么事情吗?”

    “孩子的魂已经上身,不会像之前那样缠着你们了,只要到时候下葬就不会有任何问题。”说罢吴天雄又问思思道:“打胎之后你又要过几次孩子对吗?”

    思思也没隐瞒,实话实说道:“曾经我一直想用生孩子留住吴新伟的心,所以打了孩子我又后悔了,之后接二连三的要过几次孩子但都没成功,去医院也没查出问题,于是我就找人买补药调理身体。”

    “你吃胎盘就是为了备孕?”

    “是的,我听人说胎盘是大补之物,就弄了来吃,可后来我被吴新伟彻底抛弃后胎盘也就没再吃过了。”

    我这才明白思思为什么在网络上以这种形象与人交往,她是无法接受被人抛弃的结果,准备过自暴自弃的生活,所以我这次不光是解了她被婴灵缠身的痛苦,也扭转了她几乎走入歧途的错误道路,算是“积阴德”了。

    吴天雄道:“被婴灵缠身除了六根难以清净,也不可能再怀上孩子,无论是和吴先生或是别人,不过这次冤孽化解之后再要孩子就不妨事了。”

    思思幽幽的道:“从今以后我不会再要孩子了,这是生命,不是人手里的砝码,我这样的根本不配为人母,有什么资格再要孩子。”

    吴天雄也没再劝她,有些话说到为止,修坟的都是苦主,没谁是心情好的,作为一名土工职责是根据主家要求修好坟穴,而不是开解苦主。

    该我们办的事情都已搞定,之后的丧事礼仪罗天宝已经找好了“承包人”,由他们跟进完成,于是我们三人返回了上海。

    两人离开时吴天雄取了九千块钱给我,说是给我的中介费,给吴新伟报价时已经把这块给算进去了,虽然我极力推辞,但他还是硬塞给了我。

    约炮不成反得钱,赚了一笔过年的零花钱倒也挺好。

    不过虽然这场丧事已经没我啥事了,但七天后我还是去了圆方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似乎是对思思有那么一点点的惦记,出殡当天思思换了一身白衣抱着装殓婴儿尸体的玉盒子躺进了那口薄皮棺材里,放入墓井后被象征性的泼了几捧土后,思思就这么一直躺在棺材里,最后是被人强拖了出来,之后她跪在坟前一番痛哭,起身之后看都不在多看吴新伟一眼,绝决的离开了。

    我也算是没白帮人一场,除了赚了点小钱,我知道了打胎绝不是一件随便做的事,因为打下来的就是一条生命,即便胎儿未成人形,那也是扼杀了一条人命,所以如果不想要孩子就做好一切安全措施,男方要体谅女方的身体,女方应自重自爱,而男女双方更需要为一条鲜活的生命负责,否则一旦遭遇婴灵缠身,后悔可就来不及了。

    而经历了这件事后我也不敢在网络上和女人胡乱聊天了,谁知道电脑那头的女人到底怀着怎样的心态,做人还是要洁身自好,否则很有可能自找麻烦。

    之后几天我就是和朋友们打麻将、唱k的悠闲生活中渡过的,这就是大钱没有、小钱不缺的最高境界,开开心心的一直混到腊月二十八老牛再度找到了我,他似乎对烤鸭情有独钟,这次请吃饭还是在烤鸭馆,再见面他的神色已经好了很多。

    “于老板啊,看不出你年纪轻轻还真有本领,我是真的佩服你。”

    “牛老板客气了,对了,你把钱退给小静之后财运是如何变化的?你详细说说。”我饶有兴趣的道。

    “财运没有明显的变好或是变坏,但我发现账本上记的流水账根本就没字,全是一些乱七八糟的图形或是符号,于老板,那天你看到的也是这样的图形对吗?”

    “没错,我看的很清楚,但当时你的表情非常坚定的认为自己记的账单没有问题,我就没有明说了,因为即便说出来你也不会相信的。”

    “是,和鬼迷心窍的人是没法说道理的。”老牛憨厚的笑了笑道:“可为什么我把钱给小静退回去后就能看清账本了?这是不是他给我下套了?”

    没想到老牛能怀疑到小静的头上,我笑道:“你可千万别乱想,这事儿和小静没有任何关系,他要有这本事还能穷成那样吗,三分弄堂里的风水不太好,但这种事儿玄之又玄我肯定不懂,只是遇到了懂行之人,我把对方说的话记在心里,老牛我可不是有心坑你,谁也不知道那地儿风水有问题。”

    “这活儿是于主任照顾给我的活儿,就算赚不到钱也是我运气不好,哪会说您坑我呢?做人不能好坏不分。”

    “放心吧,我不会让你吃亏的,等年过了之后该你赚的一分也少不了。”

    “这我知道,不过今天请于老板吃饭可不是为了催您给我介绍活儿,就是想问问我眼里看到的情况为什么和你们不一样,是不是被鬼遮眼了?”

    我哪懂这些事儿,下意识的就想掏手机给罗天宝打电话,可转念想刚给他们找了一场大麻烦,现在又问这些事肯定不合适,于是就推辞道:“这里面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肯定不懂,也不能和你瞎说,至于懂的那个人咱也不能当玩笑去问,这都是高人,轻易不愿意搭理咱们这样的凡夫俗子。”

    老牛微微点头道:“是这么个礼,不过这次来找于老板我还真不是没事儿穷打听,您是不是能介绍那位高人给我也认识下,我有事求他。”

    听他这么说我顿时就来了兴趣道:“你怪事遇的不少啊,又出什么事情了?”

    “这可不是我的事儿,是我老家一个叔伯兄弟遇到的事情。”

    “你说我听听,如果确实奇怪我替你联系那位高人。”

    “先谢谢于老板了,我这位叔伯兄弟说起来也挺厉害,他在我们那儿十里八乡的算是最有钱的人,二十来岁就开始做煤矿生意,顶峰时手底下有六个大煤矿,年收入过亿,按理说这么大的生意就算要败也不是一两天的事儿,但自从我兄弟得病死后,他三个儿子两个被抓判了刑,还有一个遭遇车祸右腿截肢,煤矿生意也彻底垮台了,都说是葬我兄弟的风水出了问题,您朋友懂风水能替他们家掌掌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