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本章中，我们追溯了一种新型人类共同体，它就是我们在第 6 章介绍过的农耕文明。我们认为，农耕文明看似持续不断的（从长时段而言）扩张，其动力在于通过对外征服谋取发展的需求。大多数农耕文明的统治精英通常都不关心商业和农业革新，这意味着，他们只能经由战争来解决发展问题。发展是一场零和游戏，它迫使玩家夺取他人创造的产品，而不是努力提高国内生产力。这有助于解释这个时代特有的现象：常年混战以及通过征服邻邦来实现扩张的企图。在三个明显的扩张和收缩周期中——大约公元前 3000 年到公元前 500 年、公元前 500 年到公元 500 年、公元 500 年到 1000 年，我们探究了非洲-欧亚大陆农耕文明的历史。5000 年前，当农耕文明首次出现在西南亚和非洲东北部时，它们只占人类大家族很小一部分。到这个时代末期，人口的绝大多数，当然还有最稠密的人类共同体，都居住在农耕文明某个地区。

然而，文明的发展以及权力在这些文明的行政机构中的演进，仅仅是这个故事的一部分而已。随着这些机构的扩张，它们与其他机构结合起来，从而创造出更庞大的文明联系网络。这种缓慢的联结和相互联系确保了一点：人类这个物种所具备的明确特征——我们交换信息和集体学习的能力——在农耕文明时代获得了巨大的推动力。通过让更多民族和他们多样化的生活方式和文化实践加入集体学习的进程中，农耕文明极大地提升了人类在技术、社会、政治和精神上的创新能力。下一章，我们将考察一些文化活动，作为农耕文明时代跨非洲-欧亚大陆文化交流的产物，这些活动促使人类历史沿着通向现代世界的全新道路螺旋上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