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常常发现自己在使用水平的理念，这不是很有意思吗？我们会谈论一个人的抱负水平或者成就水平，我们会谈论抽象水平、管理水平、细节水平。人们所谈论的那些和水平有关的事物有什么共同之处吗？是的，它们反映了某种组织理念的方式，而且每个看起来都有点儿模糊的等级感。通常，我们倾向于认为每种等级都展示出了世界上所存在的某种秩序。但这些秩序常常都来自思维，而且只是看上去属于这个世界。实际上，如果我们的K线树理论是正确的，那么我们把事物归类为水平和等级似乎很“自然”，虽然这么做的效果也并没有那么完美。下图描绘了两种物品的分类方式。

这两种等级以不同的方式把事物分开。鸟和飞机在其中一边关系很近，但在另一边就离得很远。哪一种分类是正确的呢？愚蠢的问题！那得看你要用它来干什么。左边的那种分类对生物学家更有用，右边的分类则对猎人更有用。一只陶瓷鸭子你怎么分类，一个可爱的装饰玩具？它是一种鸟吗？它是一种动物吗？还是一堆没有生命的黏土？争论这件事没有意义：“那不是一只鸟！”“不，那就是一只鸟，同时也是一件瓷器。”实际上，我们常常同时使用两种或更多的分类方法。举例而言，一个体贴的孩子可能会假装把它当成一只鸭子来玩耍，同时也会小心翼翼地把它当作一件精致的瓷器来对待。

只要发展一项新技能或者扩展一项旧技能，我们都不得不特别强调某些方面和特征的相对重要性。只有当我们发现了系统的方式，才能把它们归于整齐的水平之中，那时我们的分类方式就和水平结构、等级结构相类似了。但等级结构最终总是会变得缠结无序，因为每种分类方式总有一些例外和交互作用。我们在尝试一项新任务时，都不喜欢完全从零开始，我们会试着利用以前起作用的方式，所以会在思维内部搜索可用的旧理念。那时，如果某个等级结构的一部分看上去似乎可用，我们会把剩下的部分也拖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