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恒（conservation） ：名词，（某个事物的）数量是恒定的原则，它可以转换成无数种形式，但不会增加或减少。

——《韦氏词典》

那些鸡蛋和水罐的实验能够针对我们从婴儿时期的成长过程做出什么说明呢？让我们来考虑这样几种解释。

数量（quantity） ：年幼的儿童可能只是不理解数量的基本概念而已：液体的量是一样的。

在接下来的几部分中，我会证明我们学会的不是一种单一的、潜在的“数量概念”。每个人都必须建立一种多水平的智能组，我们将其称为“更社会”，它会找到不同的方式来处理数量问题。

程度（extent） ：把鸡蛋分开使空间变大和让水柱升高的程度似乎对年幼的儿童造成了过度的影响。

这也不能完全说明问题，因为如果不知道水是怎么倒进罐子里的，只看到了最终的场景，许多成年人也会判断高罐子里的水多！还有其他一些有关年幼儿童如何进行判断的理论：

可逆性（reversibility） ：年长的儿童把更多的注意力放在他们认为会保持不变的事物上，而年幼的儿童更关注发生改变的事物。

限定（confinement） ：年长的儿童知道如果没有添加、减少或者溅出，水的数量就是一样的。

逻辑（logic） ：也许年幼的儿童还没有学会应用在理解数量概念时所需的推理。

所有这些解释都有一定的正确性，但它们都没有触及问题的核心。有一点很清楚，那就是年长的儿童对这类事物知道得更多，而且能做更为复杂的推理。但有大量的证据表明，年幼的儿童也拥有了足够的能力来做出这些推理。举例而言，我们只要描述这个实验，不需要真的去做，或者在一块挡板后面，不在儿童的视线范围内做。然后，当我们解释发生了什么时，不少孩子都会说：“它们当然会一样多。”

那么到底难在何处呢？很明显，年幼的孩子已经拥有了他们所需的理念，但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应该运用这些理念！人们可能会说孩子缺乏足够的关于自己知识的知识，或者他们还没获得所需的制衡能力来选择或拒绝大量拥有不同看法和优先考虑事物的智能体。能够使用许多类型的推理是不够的，人们还得知道在不同的环境中使用哪种推理！学习不仅仅是累积技能。无论我们学会了什么，关于如何使用所学的东西，都还有更多需要学习的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