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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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咏现在身处何方”林慕夏叹道,准备想结束审讯了,诸多细节和疑点她已经和盘托出,此时的重中之重,就是都市爆破者的落脚点。
“我不知道,教授说过今天要带我离开天南市。为什么我们已经决定收手的时候,你们偏偏抓住不放,要在天觉寺堵住我们”肖筱愤怒极了,不甘心的咆哮道:“我等了那么久,那近在咫尺的爱情,马上就能够和教授远走高飞、终老一生啊为什么凌宇,告诉我啊”
她的情绪已然失控。
我们没有说些风凉话,毕竟她的伤心绝望,我们有所感触。审讯室陷入了沉默,过了约有一个小时,肖筱自己安抚好了她的情绪,我则心中百感交集的凝视着她。期间,林慕夏在整理笔录和线索,她给拘留所打了个电话,让那边派辆车子把人带走。
拘留所的人赶到时,天已经黑透了,林慕夏取出事先准备好的屏蔽仪,嘱咐了一些相关事宜,再三强调要把肖筱单独关押。
就这样,肖筱将要被带走,等待她的,是法庭的审判,约么着以她所犯的罪,最低得是无期徒刑,接下来她将承受狱中无尽的黑暗。
肖筱临被带上车前,忽然回头叫住我,“凌宇,能过来一下吗”
林慕夏让我最好别过去,整不好又是啥阴谋。我摇摇头,选择了信任肖筱,她本性并不坏。肖筱抬起挂着手铐的双手,祈求道:“能帮我打开它一下吗,我只要一分钟。”
“这”我迟疑着。
肖筱注视着我的眼睛:“凌宇,我只要一分钟,可以吗,给我一分钟就好。”她手腕的伤口似乎又裂开,渗出了斑驳的血迹。
我心一软,拿出钥匙开启了手铐。
哗啦啦
手铐应声滑坠,散落在地面。两个拘留所的哥们以为肖筱是我的老情人,怕接下来发生啥吻别之类的桥段,他们索性就别过头去,把空间留给了我们。
“那段最美好的记忆。”肖筱笑了,她嘟起婴儿肥的脸蛋,伸出手放在我脖颈,轻轻抠了五六下,紧接着又用手缓慢的捏了捏我微油的鼻子,深深的看了我一眼,“别了,我的童年。”
第一千零二十四章:涅槃花
警鸣声呼啸而来。
我站起来一瞧,来了三辆警车。看来上头挺重视这案子。
这片儿属于城北分局的辖区,他们下了警车看了眼狼藉的本田车后,分工明确,迅速拉起警戒线,四五个人负责疏散人群,方才还里三圈外三圈的围观者一下子散了,当然,还有人停在远处观望。
这群警察中看似领头的走过来,问了少妇几个问题。结果和我一样,少妇没任何反应。他又把视线投向我:“你跟受害人什么关系”
我解释说:“我也是警察,路过正巧遇上这事了。”
他不咸不淡的道:“抱歉,请出示下警员证。”接着他瞧了眼本田车内的景象,这警头背过身去哇哇大吐特吐,幸好离车有两步远,不然准会破坏了线索。
唉,连我还不如。
法医和鉴证科的人不愧为专业的,略微皱了下眉头,他们便淡定的戴好口罩、手套开始取证。
“那个”
我挠着脑袋,耐心等警头吐完,我尴尬的道:“被处分了,警员证暂时上交了,得下个月复职。”
小孩哭的挺凶,警头狐疑的看向我怀抱的婴儿。有点不相信我的话,我补充的道:“如果不信,你给交警大队打个电话。”
他走向一边,掏出手机拨打,隔了两分钟他返回来,“敢情是你,这没你的事,可以走了。”
态度让我很不舒服,我执着的道:“可以在一旁看么”
“不可以,待会刑侦大队的重案组来了,案子移交。连我们城北分局也得撤,都没资格过问。”
我想了想,道:“起码在重案组来之前,我可以看吧”
“随便你,别添乱就行。”他跑到离本田车有十米远的空地,掏出根烟吸了起来。
我跟旁边的警员稍作打听。城北分区过来这队人马,警头的叫王远河。
凭这短暂的功夫,鉴证员取证完毕,貌似被吓到了,他脸色发青。法医杵在一旁,沾满血迹的手套不停的哆嗦。
法医喊了句:“我当了这么多年法医,还是头一回见到如此丧心病狂的凶手。”
抽烟的王远河闻声走过来,问道:“有什么发现”
法医脱掉手套。唏嘘道:“sir,男人的死亡时间大约在凌晨三点,被凶手切掉四肢,究竟是肢解还是分尸,暂时不能判断。”
“被切掉四肢”王远河眉头微皱,“有什么好奇怪的,分尸、肢解算不得丧心病狂吧,哪年没有几起案子是这样”
瞧他这话说的,仿佛忘了刚才他自己大吐特吐的情景。
此时,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消散的差不多了。
鉴证员摘下口罩,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他补充道:“远远不止,我的分析为活生生的肢解,又缝回了躯干死者临死前,眼睁睁看着这一幕进行,最后凶手斩掉了死者的头颅。再拿一捆葱硬塞入咽喉,总共有十根葱根部还沾着一些泥土。”
我插了一嘴,“头颅呢”
“哦,在那儿。”法医指向车后座清理下来的东西,它被一块沾满血的白布盖着,轮廓上看,奇形怪状的,不可能是头颅吧
“这玩意是什么”我好奇心被勾起,走过去,打算揭开血布一探究竟。
王远河冷喝道:“别动,留下指纹你就脱不了干系。”
我急速缩回手臂,心头一阵后怕。
狂风突如其来,吹得灰尘漫天舞动,我们这些人不得不拉起衣领子,纷纷缩着脑袋。风呼啸了有一分钟,竟然有块东西呼上了我脑门。
腥甜的味道扑鼻而来,待风停下来时,我用手摘掉呼住脑门的东西,定睛观察,吓得我胳膊瘫软,把它仍在地上。
我够倒霉的,是那块遮住物体的沾血白布,跟披麻戴孝似得。
法医笑了笑,我大呼冤枉,相信城北分局的人会为我作证。这时王远河又哇哇吐上了,我心想这警头难道是个另类的“孕妇”
我转身望向先前被遮住的东西,看清那是什么时,我腹部扭动抽搐,也开始疯狂作呕,稀里哗啦整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