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色蝴蝶赋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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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惟昆虫之羽化兮②,俨离俗而登仙。矧彩翼之有斐兮③,备文章之自然。伊蝴蝶之微物兮,久托兴于曩篇④。陋唐人短赋之未工兮⑤,余因感徼外之有五色者⑥,乃为之抽茧绪于毫端⑦。

【笺注】

①此赋作于康熙二十一年(1682)到二十四年(1685)之间。纳兰奉命出使科尔沁草原即孝庄文皇后的家乡,回京后所作,旨在颂美孝庄文皇后,表达对清廷满蒙联姻政策的拥护。蝴蝶,象征后妃。

②羽化:谓昆虫由若虫或蛹化为成虫的过程。

③矧(shěn):况且。斐:有文采貌。《诗·小雅·巷伯》:“萋兮斐兮,成是贝锦。”

④曩篇:指前人的名篇佳句。

⑤唐人短赋:唐李商隐的诗中有专咏蝶的作品数首。例如:“初来小苑中,稍与琐围通。远恐芳尘断,轻忧艳雪融。只知防灏露,不觉送尖风。回首双飞燕,乘时入绮栊。”(《李商隐诗疏注卷上》)诗人用“托兴”的手法写自己初入秘阁,稍近清要之地,可依然还有一定距离,感慨身为立波,不易到达。而同僚中的乘时得势之人早已翩然升迁“飞”走了。

⑥徼外:塞外,边外。

⑦毫端:细毛的末端。比喻极细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