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通过融合部分旧理念来产生新理念，也就是说同时在思维中保持多于一种的理念。让我们先用非常简化的方式想象一下思维由许多不同的“部门”构成，每个部门都在参与一项不同的活动，比如视觉、移动、语言，等等。即使在更小的规模上，思维也是以这种模式形成，所以就算关于最普通的物体的思想也是由更小的智能组产生的更小的思维组成的。想想一个白色橡胶小球可以像下面这样激活一些部门：

一个心智社会中的一些部门

我们需要某种方式可以同时谈论许多智能组的状态。所以，在本书中，当谈到一个人所有的智能体时，我会用“思维状态”或“整体思维状态”来表述。“局部思维状态”这个新的表达方式是用来谈论更小的智能体组合的。现在为了解释清楚，我们必须像科学家那样简化当前的情形。我们要假定在智能体社会中，每个智能体在每个时刻不是“静止状态”就是“活动状态”。为什么一个智能体不能是半醒状态，只能是“开”或“关”呢？其实它们可以处于部分唤醒状态，但由于一些技术原因，这对于我们正在讨论的问题不会产生什么本质差异。无论如何，种种假定可以让我们的描述更精确：

思维的“整体状态”详细列出了在某个特定时刻哪些智能体在活动，哪些是静止的。

思维的“局部状态”只详细列出了那些活动着的智能体，而没有列出静止的智能体。

注意，根据这个定义，一个人的思维在任何时刻都只有一个整体状态，却可以在同一时刻拥有许多的局部状态，因为局部状态是不完整的描述。上页的图描绘的是一个由若干不同部门组成的思维，所以我们可以把每个部门都看作是一个局部状态，这让我们想到整个系统可以“同时思考几种想法”，就像是一群各自分开的人一样。当你的言语部门被你朋友正在说的话占用时，你的视觉部门可以寻找出口在哪里，这样你的思维就同时处于两种局部思维状态。

当两条K线同时激活了同一个部门中的智能体时，情况就更有意思了：给同样的智能组施加两种不同的心理状态会引起冲突。想一个白色小球很容易，因为它激活的K线是与不同组的智能体相联结的。但是当你要去想一个圆形的方块时，负责圆形和方块的智能体就要互相竞争，去控制负责描述形状的同一组智能体。如果冲突不能很快解决，无法妥协原则就会把两组都淘汰，留给你一种说不清形状的感觉。